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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系列《Ninty90》第二十五章   文/橘語著

 

「走吧,我們邊走邊說。」王降說完便邁開步伐。

這次,換王降開啟故事,看來聽故事是件很不舒服的事。

那是去年的事,王降和朋友到山上玩。

居住的那間別墅很平凡,因為只有他們那一群人,所以不太有音量的顧慮問題。

進去前,王降做好所有的措施,任何禮義都做過,可是當他把門打開時,卻沒有「人」出來。

感覺到不對,王降站到門口確認,不是因為房子太乾淨,而是門口吊著一個人。

王降笑了笑,撥開她,走了進去,畢竟還是要住下,無視就好。

住下的幾天都相安無事,直到回家才出現狀況。

在火車上,朋友問:「欸,王降,為什麼坐你旁邊的女生一直摟著你啊?」

我低頭看著她,是那天的人,吊在門口的那個。

她沒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王降。

回到家,她站到門口,拉起繩子,看著王降,「總有一天你也會來的。」她說。

聽到這句話,王降沒說話,那個女人走進王降家裡,打開窗戶直接往外跳。

王降走到樓下看,可說是殘缺不堪。

一隻手爬到王降腳邊,他冷靜地把她的手踩著,丟進一旁施工的下水道。

那女人至今還在下水道裡。

「痾…她卡住了?」沒有誰會想要待在下水道吧,又黑又臭,我心想。

「下水道挺窄的。」王降認真答道。

嵐笑了出來,「她在追你吧。」這句話換得王降白眼一個。

腦袋一個重擊,他們又想要開始多嘴了。

我趕緊繼續接故事,讓我們走遠一點再說行不?這樣讓你們說下去,我們乾脆住在這裡聽好了,邊走邊抱怨,渾然忘記意見是自己提的。

日本學校的教室有兩種氣窗,一種是天窗,很難勾到,另一種是下氣窗,靠近地面,只看得到腳。

有一群小學生約好在學校夜遊,他們想看看何謂真正的鬼。

約好十點晚自息之後,躲在廁所等人都走光再出來。

也許是讀書太累了,他們竟然在廁所內睡著,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。

一群小鬼從廁所出來,走廊上只有感應燈,他們興奮地逛過一間又一間的教室。

靜悄悄的,一點聲音都沒有,只有彼此的呼吸聲,以及小心翼翼不被發現的腳步聲。

突然,他們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,猜想是警衛,但好死不死剛好在走廊正中間,一旦跑起來一定會被發現,便闖進了一間沒有鎖的教室裡。

教室裡所有的桌椅被推到最後面靠在一起,他們爬進桌子底下,緊張地看著下排氣窗,警衛走了過去,以為沒事了,便爬了出來。

才剛出來又聽到遠遠傳來高跟鞋的聲音,他們連忙再次躲回桌下,這次他們看到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經過,然後停在那間教室外。

小鬼們緊張地盯著那雙腳,估計那老師穿著裙子,因為鞋子上面露出很白的小腿,再上去就看不到了。

不久,那個老師繼續往前走,小鬼們怕她會再折回來,不敢動,仔細聽著漸遠的聲音,然後真的又回來了。

再度停在教室外,不再離開,就站在那裡,有個小男生想看到底是哪個老師,便偷偷地探出頭,他愣住了。

窗戶外沒有任何人,但低下頭那雙腳還在。

後面的人想說那小男生怎麼都不動,也跟著探出頭,這時聽到了一個女生的聲音,「你們在找我嗎?」

抬起頭,全部的人都看到有顆頭飄在最上排的氣窗,睜大著眼睛看他們。

之後全部的人就失去意識,醒來時才知道自己被警衛發現倒在教室裡。

那個人是誰,沒有人知道。

「哇,分離式的頭耶!」嵐語氣充滿驚嘆。

噗吱一聲,我笑了出來,被這樣吐槽,鬼故事都便鬼笑話了,他們還有興趣聽嗎?我瞥了眼上空。

「我碰到的都是上半身從背後爬上來說:『在這喔。』」王降說。

看了他一眼,這人的生平一定可以寫成一本超級暢銷的恐怖小說,改天建議他一下。

嵐縮了縮脖子說:「我討厭這種感覺。」

我也是,默默在心裡附和。

「背後還會濕濕的,總是會有詭異的液體從斷裂處流了下來。」王降又補充。

光靠兩句話就可以構成一篇驚悚的故事,這人根本是神人了好不好!

靈在拖離人類階段之後,會留著些許本來的個性,而沒禮貌又沒耐性這一點,不管是哪種存在都脫離不了。

又是一個被強行置入的故事。

某甲在大學時有幾個認識的學長,有一次段考前他們念書念到很晚,都要十二點了才念完。

等到他們要去洗澡的時,已經超過十二點,宿舍裡只剩一層的浴室還提供熱水,他們便結伴過去。

到了那間浴室,大家都進去洗澡,某個學長在最後一間洗。

當他在洗頭的時候,發現洗髮精沒了,就喊說:「誰洗髮精借一下?」

然後從隔間的縫隙下面滑過來一瓶洗髮精,他拿起來一看,想說奇怪,哪個同學是用這種花香很重又很像女孩子在用的洗髮精的,但也不以為意,拿起來就用。

用完洗髮精之後,隨手就把東西從隔間下面扔回去。

等他洗完出去,大家也都洗好,陸陸續續出來。

學長笑著問:「欸,剛剛誰借我洗髮精的啊?竟然用那種女生在用的洗髮精耶!」

其他的五個學長面面相覷,自稱都沒有借他洗髮精。

學長覺得奇怪,就去看其他人拿出來的盥洗用具,但都沒有剛剛他用的那種洗髮精,他跑回去看隔壁的那間浴室,發現地板是乾的。

大家看到後都怕怕的,不敢繼續談論這件事,一起到洗手台去洗他們的衣服。

洗到一半,聽到小孩子的笑聲,轉頭一看,發現有個男孩子站在窗戶外面看著他們,但是那間浴室在二樓,怎麼可能有小孩子站在外面?更何況那個孩子的眼睛還是死白色的,沒有瞳孔和眼黑。

僵硬地轉回來繼續洗,結果看到眼前的鏡子裡面的景物開始模糊扭曲,一片黑暗。

接著,從黑暗的鏡子裡看見有蒼白的手伸出來,像是蟲子一般蠕動著伸向他們。

眾人看見,無不驚慌地奪門而出,驚恐地跑回宿舍去找其他人,卻驚覺有一個人不見了。

於是另外找人陪他們回去找,結果看見那個學長昏倒在浴室外面的走廊上。

手掌覆在臉上,抹了抹,這故事還真長,不說自己的故事就算了,不要把生前聽過的故事也演一遍給我們看阿!

收到哀怨的眼神,我知道我做了個爛提議,無奈地苦笑,「抱歉。」

王降嘖了聲,然後指了指前面的大樹,「妳看那個。」

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是記號!

快步走過去看,是新的記號,還沒重新塗畫的,我趕緊翻出冊子研究。

交易還是有用的,這是第九個記號了,再找到一個,下山的路就不遠了,我興奮地在樹上塗畫記號。

一陣冷風吹過,餘光看到一個人站在不遠的大樹後面,我轉過頭仔細看,那個人沒有消失,而是在樹後面看著我,很不清楚的影子,無法確認「他」到底是誰。

「誰在那裡?」我警覺地問。

那人走了出來,露出整個臉龐,長髮至腰,若有似無的精光,那張臉讓我驚愕,手上的東西全掉落一地,我看見了─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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